我试探问了句：“送女朋友的？”
他冷呵呵一笑：“什么女朋友，把她甩了。特么的，我请她去高档餐厅吃日料，吃了我两千多，末了只给拉拉小手，还说什么不接受婚前同居，她要真清纯地跟朵白莲花似的，干嘛还穿那么短的裙子勾引我！”
嗬，难得有个人，说的每个字，我都烦。
不过，我也间接明白了，他三天前从我这买走的安全套，大概是没用上。
“既然这么不喜欢人家，干嘛还要送礼物？”
他哼了一声，“我刚才跟她打电话了，让她把那顿饭的饭钱给我还回来，你猜她说啥？”
姑娘说啥我猜不着，但我想说，还好姑娘跟你分了。
他自顾自地说下去：“她竟然说我穷疯了！你说，她一个穷丫头，我不嫌弃她，还请她吃了那么贵的饭，也算是恋爱投资吧？结果呢？我带她开了眼界，她连摸一下也不给摸，现在分手了，我凭啥不能撤资？”
我意味深长地点头：“我觉得你说的，没什么道理。”
他“嘁”的一声，“你是女的，你肯定站在她那一边。她不是说我穷疯了么？我待会儿就当着她的面，用她给我的钱，给她买个小玩具，告诉她，这是我送她的分手大礼，看她难堪不难堪。老板，到时候我问那个多少钱的时候，你就说一千啊。”
我呵呵一笑，他这何止是穷疯了，简直是精虫上脑，又恼羞成怒。
这次，我也没跟他客气。
“您怎么跟姑娘说，我管不着，但我做生意从不欺客，您还是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。”
“哎，你这人怎么说话呢……”
正说着，他眼睛瞥了一眼门外，忽然站起来身来，惊诧的语气里，带着那么一点惊喜：“卧槽？真的假的？她这么有钱？”
顺着他的目光看去，透过橱窗，我看见一个妙龄女子，正从一辆保时捷911上下来。她在我的店门口站了一下，看了一眼店招牌，然后才推门走了进来。